他不在乎自己的作品有没有人们所念叨的内涵意味,他也不在乎自己的作品有没有什么隐藏什么独特的暗喻,当然,那些所谓的灵感、状态、启示更不是他所在乎的。他只是在尝试、在挑战、在探索……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意外”中,在某个不期而遇的“收获”下,唐茂宏就这样遇见了他的艺术,而我们也就因此觅得一份非凡的体验。
不用费心的为每件事一一明确注释,也不用强求每件事都必须抱着明确的立意。给自己一点自由,给艺术一点自由。不期而遇间,或许才是领略艺术最好的时机。这也是唐茂宏传递给我们最为重要的讯息。
G:国家美术
T:唐茂宏
G:您近期在北京举行的个展取名为“飞地控”。就我们所知,“飞地”是指隶属于某个地区却不与该区相毗连的人文地理现象。显然这个展览所呈现的“飞地”被赋予了新的解释。我很好奇,此次展览所提出的“飞地”究竟对您个人有着怎样的意义?
T:在我的经历里,有三个方面的知识来源,这些内容繁复的信息组合塑造了今天我对世界的基本看法。第一是我们中国自身传统的部分,大部分是民国及之前的东西;第二是49年之后的红色传统;第三则是我们称之为“西方”的文化。我借用“飞地”这个词来概括目前自身的状态,同时借机反思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样的遗产上面展开工作的。我觉得这点至关重要,是对混沌现状无法逃避的一个条件反射,说明还不是很麻木。
G:如果说,“飞地”这个词为您的展览带来了些许“无厘头”。那么,“控”这个潮流热词的出现,无疑为您的展览增添了流行的感觉。您是否担心这样的“大众化”会影响到您作品真正想表达的内涵呢?或者说,您是否真的赋予了您的作品某种内涵?
T:作品本身是没有内涵这个东西的,就是一个物理存在。在创作过程中对于我,在展示过程中对于观众和在销售过程中对于藏家作品的定义都是在变动的,无论如何,内涵总是不在其中,无法想象有内涵的作品有多么令人沮丧。
G:此次展览很清晰的用图像装置和动画影像两大形式组合而成,使然感觉明朗却富有冲击。这两种不同的表现形式之于您的整个展览是否有着不同的指向?
T:三段动画模糊的对应了之前我提到的三个方面的线索,都在最后的陆地上结束,这是一个向后看之后的困境。由43张徽标组合成的“排练器”则是针对当前的,每一个徽标也许代表了一个人或者一个人群,但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排练器”意味着这是一次准备,尽管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先准备着。
G:四十三个以“排练器”为名的图像作品密集的安置于展厅之中,仿佛一个个勋章张贴在墙上,非常抢眼。这也让很多人因此对“排练器”的画面元素含义感到好奇。它们是否有什么“暗喻”呢?
T:“暗喻”是一个一厢情愿的结果,当事情不太明白的时候人们常常不相信眼睛,更相信修辞,这不太可靠,相信艺术品和相信艺术家一样糟糕。
G:您此次动画影像的改变还是很大的。区别于前几个动画里无数个片段的天马行空般的跳跃,这次的动画显的更为缓慢和沉重。缘何会有这样的改变?
T:我尝试了一下动作节奏比较单调的动画语言,这种帧数不多的做法不被大多数动画作者所采用。这样的动画镜头呈现出一种介于平面绘画和动画之间的空间,在我看来带有一种说明书般的直白,很吸引我。
G:从《样本》项目、《光合作用》等作品,其实可以看出,您是一位非常钟情于“实验”和“挑战”的艺术家。在您看来,这些行为作品、艺术项目使您收获了什么呢?
T:总是会收获一些不期而遇的东西,遇见“意外”一直是个很吸引人的完美结局。
G:有人谈到,您的作品带着一种“现实性的隐喻性”。那是因为,您总是将日常的行为和事物转化成更富魔幻和幽默感的“调侃”。我不禁想问,您在创作时,是否会保持某种特别的状态?
T:“状态”和“灵感”一样都是很扯谈的词,把事情弄玄乎了,创作的时候只感觉到是干体力活时才最理想。
G:如今,曾梵志在拍场创造中国当代艺术的“亿元时代”,70后艺术家便成为拍场的“潜力股”。作为70后艺术家的一员,您是如何看待艺术家与市场的关系的?
T:关于艺术与商业,我认为两者如今是已浑然一体的状态。割离开来谈是掩耳盗铃的做法,不仅避世而且假精英姿态。
G:最后,请您用一句话概括您对艺术的理解。谢谢!
T:谢谢。
唐茂宏在他的意念游走中继续着艺术的创作,继续着跳跃理性思考的艺术沉淀。至于那些大的近乎于让人头痛的问题唐茂宏把他们殷勤的让给了不堪疲累喜好去思考它的人们,他则在他的时空里,尽量的避开那些喧嚣和浮躁,游走于纯艺术的地界里。
——殷嫣
如果保持有足够强劲的好奇心,面对图像经常性的想入非非并神魂颠倒,那么,你手上的图像总会被你的想象力所麻醉。“
——唐茂宏
动画可以消化掉我平时积累下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它是一个相对可靠的途径:容量大并且能把一个想法表达得足够清楚,也能把清楚的东西搅的稀里糊涂――你可以毫无节制的很情绪化的去干――它提供一个暗示:你会变成一个勇敢的人,这很有劲!
——唐茂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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