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艺术家赵仁辉(40岁 ) 最近“红”了,与韩国策展人金海主(Haeju Kim)受新加坡美术馆委托,代表新加坡参加2024年度第60届威尼斯双年展。可赵仁辉受访时说,从事艺术创作15年了,还是面对同样的问题,若没有国家机构或画廊的资金支持,他是无法开展创作的。
即将在滨海艺术中心剧场呈献的装置演出《合欢树》(Albizia)就是来自该中心的委托项目。赵仁辉是第一次与灯光师、音响师等合作,以剧场形式来讲述新加坡次生林的故事。
公众走入剧场肉,仿佛走入次生林一样,通过八个视频荧幕的投影装置,在摄影灯箱、各种音响与灯光交织出的效果下,切身感受森林里发生的情境故事。山猪、老认、珍稀鸟类黄冠鹎等出现了。赵仁辉去年在大型装置项目《森林研究所 》播过录像,但效果不佳,他为了本次装置,重新剪辑了50分钟的全新录像,因为是在黑箱剧场呈现,观赏更能聚焦。他说,明年到威尼斯双年展呈献的装置展将会延续并提升剧场装置呈现。
赵仁辉的艺术实践最早以摄影、雕塑、装置出发,这几年又学习制作录像拍摄,本次尝试在装置中引入灯光音响的剧场效果,艺术家自嘲“自讨苦吃”,困难重重,尝试新事物的失败率很高,录像、剧场制作也比摄影拍摄的制作费高。
这位艺术家在过去的八年,通过次生林与再生的主题,以多维度和层次的叙事探索自然与文化之间的复杂关系,将“人类世”( Anthropocene)的全球性话题带入新加坡的语境。赵仁辉作品曾参展本年度光州双年展、2020年釜山双年展、2019年新加坡双年展、2018年台北双年展、2017年雅加达双年展等。
赵仁辉与唐大雾,以及生于印尼, 旅居新加坡的黄晨晗(Boedi Widjaja)的作品由香格纳画廊代理。国际上对新加坡当代艺术家认知度不大,香格纳画廊的吴俊逸认为,这是时间的问题,毕竞新加坡的当代艺术才发展了几十年。
本土艺术家不容易有机会在新加坡以外办个展,而香格纳今年3月在上海本店办赵仁辉的个展,反应很好,为艺术家扩大了展示的空间。赵仁辉说,该展用了14个灯箱,冲洗了许多照片,花费不少,但都获得香格纳画廊的鼎立支持。画廊前后为他办过几次展览,只要时他提出的,画廊都设法做到,赵仁辉表达感激之情。
亚洲摄影、录像收藏不如西方
佳土得新加坡董事经理莫锦川也认为,收藏撮影、录像、装置与行为艺术在西方国家已获得认可,但在亚洲发展缓慢,期望亚洲藏家更早赶上。话虽如此,他举例蔡斯民的摄影作品、韩少芙的雕塑、伊斯甘达·贾里(Iskandar Jalil)的陶艺等也出现在拍卖市场。
莫锦州说,新加坡藏家比起十年前更为成熟,阅读与见识更广,不会看完展览就走,而是更愿意分享交流看法。何况,新加坡艺术不论在拍卖场还是艺博会,吸引的不仅是本地,也包括区域性藏家,有了竞争,推高了买价。跨区域、领域的购藏行为令人鼓舞。
赵仁辉的作品《世界动植物漫游指南》( 2015 ) 最近纳入英国秦特美术馆(Tate)的收藏,新加坡美术馆、中国私人美术馆“和美术馆”也收藏他的作品,每次纳入馆藏,对艺术家都是大大的鼓舞。
赵仁辉说,其摄影与录像作品,限于媒介,虽有第一手买家支持,但从未在第二手市场拍卖过。即使第一手市场,摄影与录像不会比油画容易卖,不是每个月在卖,而是久久才卖出一次。他说: “艺术家一定会想办法熬下去,有时候会去教书。”
坚持到今天,仍在创作,赵仁辉说,那是因为他的作品尚未完成,他想说的大自然与人类的故事还没好好地做好,无论是书还是录像的形式,而这一直是他自己想做的事。
比起出道的十几年前,赵仁辉认为,新加坡的艺术展览更多,更有活力更刺激,至少他常感觉时间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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