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的养蚕实验曾熬了多少不眠之夜,于护蚕、喂桑、观察、亲近小生命时,它那潺潺流水般,春雨般的食桑、吐丝声将我引领到远方,那是一片空廖静寂而壮阔的领地,我静静地谛听,如释重负,生命从中释放,仿佛进入了禅境,于是“听蚕”应运而生。
“听蚕”抹平了生活,生产与艺术的分水岭,其实中国人所发明的养桑业是一项伟大的行为艺术和生物艺术,更有甚者,其非“行为”“禅”等几个字所了得,当你的观照发生变化时,它衍生出层出不穷的新意。因为养蚕业涉猎到人文、生命科学(生物钟等),及作品陈示所在的场——向浮华的都市里困顿的人们提供了让你返回自然中去静悟以实现自我救赎的一丝希望。
作品展现于空屋静室,只有戴上耳机方能听到声音,当视觉与听觉切断直接联系时,反而提供了走向“大象无形,大音稀声”之径。
与凯奇停顿的钢琴促使人们沉思的作品不同,他制造突发事件似有一种强迫性,而“听蚕”全然是一种“自然态”,生活化,宁静素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