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用监控自欺。像上了瘾,我们爱绕到大主权者的全景观察位置,偷看我们自己。
那么,是给我们自己来点儿奥威尔的Big Brother式集权主义全景监视?还是来点儿刑侦与变态窥淫(福尔摩斯)式监视?或者,就来尝尝本展览提供的第三种:让监控帮我们去支撑、维持甚至交换现实?
让我们将陕北小山村变成上海人民广场,使苏格兰优秀威士忌酿酒工也模范得与我们村支书一样先进,让酒吧坐台女把她的人生讲得与精英白领那样自豪与深情。
啧啧,监控镜头里,所有职业和身份都是嗞嗞漏气的轮胎了。原来,我们这一向谁也没做着神圣的事业,都只在应付监视器这个老娘舅。一堆堆优秀事迹、创业苦甜和人生心得,都是腻歪给那个从不显形的神秘观察者看的。我们只拼命让自己相信,还比赛谁更好说服了自己去相信。
监视镜头帮我们沉着地演着假戏,敢将自己的装X当真。同志还须努力,装X必须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