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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花的人

作者: 罗子丹 2007

浏览图片,一晃眼的感觉使我想到民间的一种杂技——“耍大顶”,通常是由赤膊的彪型大汉顶着一根数丈长、海碗口粗沉重的杂木圆柱,立冲冲的圆柱底端在大汉的胳膊、脖颈、头顶上来回折腾,面对壮汉力量与把控力的标榜,看客通常一片喝彩。如果说杂耍中的圆柱体容易使精神分析学家联想到勃起的男性生殖器,那么计文于朱卫兵作品中被高举的花朵同样可以去象征女性生殖器,在一个被一群男人弄的非常糟糕的现实社会,其中(高举的花朵)是否掺杂了对母系社会的回望?企盼!?

计文于朱卫兵作品里的花、茎延续了艳俗艺术中较为流行的色彩(我认为这样的延续是现实的,它至少从局部默许了艳俗运动的延伸),相对“耍大顶”圆柱的粗壮,计朱作品中,被人群紧“拽”手中又似乎不太把握得住的纤长花茎——光秃秃的花杆看不到一片叶子,这一重要陪衬物的缺失令人感到一种严重的不真实,粉色的花朵显得虚脱。我还想用“拽”这个字表达患得患失的感觉——拽住花茎的人群既想张扬、标榜,因把握不住又不得不把握。除了艳俗艺术的影响,我们也可以看到波普艺术的明显影响:这是一个被大量复制了的男人的方阵(规模化、组织化的群体通常暗示权力),400个30CM高的小人都是一个模子造出来的,手脸脚都涂上了丙烯颜料,西装衬衣领带也都是布做的一个样式。

大量的拷贝、雷同必然导致单个人个性的缺失,西装革履的服饰又显示了其社会主流身份——群体仿佛迎风而进,高举的花朵晃晃悠悠,风筝一样。因着计朱作品一贯的暧昧与多指向性,我们也可以从另一角度解读——粉色、高茎的花还暗示着早在我国周朝就有栽培记载的荷花,高举“她们”,不仅炫耀,也想告诉世人:这个社会并没有完全腐败,我们还持守着出淤泥而不染的圣洁。是的,我们是在标榜;是的,我们正在维护——这花也是希望、也是高举的理想。与佛陀的拈花示众不同,前者是一种举重若轻,而计朱的“拽花巡行图”(这是我临时想到的一个称谓)则是明显的举轻若重。我在想,如果把西装革履的行头换掉,人与花的关系是否更轻松和谐?作为一贯严谨的艺术家计文于、朱卫兵,这些被大量拷贝出来的形体所列出的阵营是否暗藏了艺术家渴望的某种秩序?!

这件新作品中,计文于、朱卫兵维系了以往朴实、简练同时又暧昧的作风,相信实验艺术领域,在使用布作为创作重要材料的艺术家中,计朱绝对是出类拔萃的,如果能避免日后可能的材料的过度符号化倾向,相信“布”——这一颇有中国味道的创作材料一定会给他们打开一扇大门。刚读《圣经》的时候,一位长者告诉我:“不要只看《圣经》里的字句,重要是去感悟《圣经》的精义。”不少中国人是不愿意去了解《圣经》的,但他们又爱断章取义的妄加评论;针对那些不甚了解中国当代艺术的同胞,或只知其中一些血腥暴力色情的“作品”,这里,我更希望他们能透过象计文于朱卫兵这样踏踏实实的艺术家去了解当代艺术的精义。

罗子丹于07.6.18成都“祖母的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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