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整个艺术就是一个笑话,如果传统所尊崇的画家都在开玩笑,那么有多少油画,就有多少个笑话。西方社会已经被这种构思所诱惑。 Wittengstein曾梦见一本哲学书,里边除了笑话什么也没有。 Leger, Dubuffet, Warhol以及其他一些画家都一直乐此不疲。但是什么也不能和计文于的作品相比。
他还远不止是一个玩笑专家,依靠文字使玩笑不断翻新,他创造了意想不到的组合(安格尔,米老鼠,肯德鸡,万宝路和中国传统佛教中的形象),计文于是一个”peintre des fetes”的画家。自从1997年他的作品第一次展出以来,这一点就被人们所熟知。新作品没有刻意去附合潮流,而是改变潮流,并使这一潮流变得更加激进。
它们改变潮流,因为这些组合不够直接,将不同的形象放在同一张油画这一过程本身并没有多少意义,和其它东西一样,它只是组成画家的素材的一个过程。
这种组合及相撞的历史事实.
组合和相撞到处都有:如西方和中国,花朵和昆虫,自然和景观,男人和女人,金钱和共产主义。谈到中国和西方艺术,计文于立下了自己的出发点“西方用炮火轰开了中国封闭的大门”。几个世纪的绘画在几年之中到达这里。和绘画一起到来的还有包括用户至上之类的全新理念。
从中国人的角度看,安格尔和米老鼠是同一个时代的。画一个穿着米老鼠服装的Ingres,并不是一种出蛰或讽刺而是一种历史的真实。对一个细心的观察者来说,就像是在花朵中有昆虫的存在一样明显。如果计文于的新作品比先前的作品好的话。其实没有什么是真正可比的。应该说他不满足于将事物并列或对立,而是将它们组合在一起。
油画增加了和谐度,细节越多,越细微,就越能更好地展现,越能更好地发挥。空间被填满,宇宙充实而严密。我们是在中国,这里的一切都存在着,所有细小的成份都是相互联系(可见于他的人头作品中),一切都是相互作用而非对立的。垃圾养肥了花,而花又是昆虫的食物。
但是在这个一切都相互联系的宇宙中,男人和女人是最不容易联系起来的。他们从不相互面对,他们需要策略,一种媒介或是一个装扮(我们西方人可能会联想到一只不落下的苹果)。这不单是一个艺术难题,更是一个人类的或社会的难题。弗朗西斯.培根在David Sylvester中说他从来没有成功地将两种形象共存于一张油画中,这也是不可能的。这是绘画的界限,必须认真衡量。一些人选择抽象法,另一些选择概念或语言。而计文于选择了以玩笑的方式。当几种形象放在一起时,它们确实会相互破坏,这就好比两个国王同时存在只能导致杀戮和战争一样(莎翁所谈仅此而已)。幽默是一种文明的力量,它让生命并存。玩笑能敞开局面,缓解众所周知的为破坏性的时间流逝。这也是形象给绘画带来的难题。
绘画不完全是形象,形象会试图统治油画作品,而计文于用画布为油画而战。形象真的能主宰和决定一切吗?幽默是其最好的对手。人不去解释玩笑,就得不出结论。因此,未来继续着,人们期待着理想的境界,财富和欢乐。
"我们的时代在变,生活在变,而且将越变越好,城市漂亮..." 让我们从新回到那里,所有的人都朝向那里(中央公园是中国式的公园),大家都想去,却冷清无一人。惟有摄影师是不意到此一游,这对他来说不动为之最重要。“自然回来了,不再是人们所梦想的,但需要有人重新踏入”。
"Bower is a nice place to rest" 并非讽刺而是一种各有其归所及嗜好的理想社会:爱情,音乐和娱乐,象到处一样有人参与有人观看。"我们过年时都希望新年能大吉大利,发财和幸福,我们迎财神,我们敬财神,我们似乎是目前世界上最想发财的民族”。
怎么样才能当一名既发财又评论的共产主义者呢?
共产主义,就象几世纪以前的佛教一样,变成了中国人自己的。中国是最后一个共产主义大国仍成功地保持其方针,就是说唯一成功的保持一种基于创造一个理想社会的政权。是否又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