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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eum of Wu
四两千斤:梁绍基、杨诘苍双人展 | 吴文化博物馆
2023-03-02 11:47

历史学家史景迁曾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遭遇,这是每个人的生活,而出现这些遭遇的环境就是历史”。当代艺术家以超乎常人的敏锐,对于环境与历史常有更加深刻的看法与表达,他们多善于用具有前瞻性的艺术语言,创作“前承史,后续诗”的作品,表达对生命、对历史、对当下社会的思考。而对作为历史与文物宝库的博物馆来说,借助当代的观点与作品再问过去,也具有一种承前启后的人文立场。



据此,吴文化博物馆从“再问”二字出发,开启一系列在地特展项目,以委任创作及特邀展览的方式,聚焦中国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叩问下述四个议题:一、本土历史在当代语境中的再现与释义;二、考古学在具体问题中的文化价值与社会价值;三、后现代背景下博物馆功能的探索与重释;四、全球化过程中,中国故事与中国身份的演绎及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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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期特展“四两千斤”特别邀请了两位著名当代艺术家:梁绍基与杨诘苍,于博物馆空间中以作品会友、展开对话。二位艺术家将通过各自丰富的历史经验、全球化的创作视野以及极具前瞻性的艺术语言,对吴中的历史、中国文人传统及中国文化遗产的当代价值作出了深刻的思辨。



展名《四两千斤》,源自两位艺术家的创作特色——他们各自以蚕丝与水墨这两种独具江南特色的传统载体作为创作媒介:四两银丝,春蚕收长丝,四两墨笔,墨水传遗迹。他们均通过四两巧劲,直击重若千钧的历史之核,以举重若轻的方式牵引出东方的宏大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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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绍基怀着对历史和文物的尊重,突破了自己以往的表现语言,巧借吴文化博物馆现有展览序列,取“草鞋山”、“战国古琴”与“银槎杯”等代表性文物中的典型要素,创作全新的蚕丝生态装置,当观众步入“考古探吴中”的展厅,这是承载了千年历史的旅程起点,斗转星移,远古的文明与当下的当下在此碰撞。





空槎  梁绍基

蚕丝、蚕茧、槠木

2021-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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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典故,张骞乘槎(木筏)溯水而上,去寻黄河源头,后人以之喻出使远行。艺术家找了一株似吴文化博物馆馆藏“银槎杯”造型的残木壳体,中空,抹上蚕丝,如渡河的筏破浪颠簸,但筏上人无踪影。如此,在展厅入口与出口处的二槎形成了一个轮回。后人感叹“逝者如斯夫”!





草山  梁绍基

蚕丝、蚕茧、陶器、陶片、稻草及钢筋

2021-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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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山》的灵感源自“草鞋山”,后者是吴中大地新石器时代文化的标志,串联起了太湖流域新石器时代的马家浜文化、崧泽文化及良渚文化。《草山》以三角为形,一面借鉴了金字塔的形状,暗喻了永恒,另一面,又象征着以生、死(墓)、繁衍(旺)为“三合”的中国古代生命观。



艺术家将蚕置于草山、草笼之上,待其吐丝、结茧、蝶化。同时,取使草鞋山出土的文物仿制器,表面缠裹青蚕丝后搁于钢结构筑成的草山及草梗上,陶器便如一个个蚕茧一般,如史、如生命,周而往复。作品于展馆所处的位置,正对着20公里外的草鞋山方向,古今现实由此在吴中相汇。





高山流水  梁绍基

蚕丝、蚕茧及槠木

2020-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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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化博物馆收藏了一件战国古琴,是我国为数不多的先秦时期琴乐宝物,然其上无弦。而古琴弦在古代主要以蚕丝制作,艺术家迁想妙得,找了一块长长的槠木,让蚕虫在跌宕的树表抹上蚕迹,如流环绕雲山。于是古琴在无声之声中照应震响。





探耳  梁绍基

陶、蚕丝、蚕茧

2020-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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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有“茧形壶”,形似蚕茧,产于秦,盛行于西汉,主要为生活实用器,用以贮水或盛酒,此外也曾被用于军事活动。诸候争霸时,该器常被埋于地下,将耳朵贴于埋壶的位置,可以侦听敌军骑兵的马蹄声,以此来推测对方的动向。《探耳》以无声之器辨“有声”,以仿古媒介传历史之音,巧借通感勾画生命与历史的无形之象。





化干戈为玉帛  梁绍基

蚕丝、蚕茧、铁

2021-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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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中为古代战争要塞,兵家必争之地。作品取战戈,剑之形,以锈铁焊切为一现代重制雕塑,并于其上让蚕吐丝包裹之,以柔克刚,化干戈为玉帛。





云  梁绍基

单路视频   2008

尺寸可变   6分25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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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吐丝弥留如布云,云是生命的呼吸……

历史如云幻,或抑或沉,

或晴或阴,或聚或散或逍遥……

历史如蚕丝似断非断又绵绵不绝……





杨诘苍则以“三矾九染”为总法植其“林道”,揽世界纪文,指普世之道,将人之行动化为笔墨千姿,侧照了馆藏的《吴湖帆字对》《于右任手书字联》,对“诗书一体、同出心源”的中国传统笔墨艺术作出了现代回答,并以禅宗式的艺术实践,回应中国传统文人精神在全球化时代的价值。



他选取了过去几十年间创作的具有代表性的作品,用传统笔墨挑战了超乎人们想象的创作,他的作品始终保持了与现实性的关联,指向对普世问题的反思。“简化真的是禅意”,当我们在展厅内看到既不表现技巧、也不突出个性和形象的艺术作品时,感受到了无字书此时无声胜有声。





千遍书  杨诘苍

墨,宣纸,有棱边

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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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遍书》是孕育了《千层墨》的早期作品。杨诘苍,在宣纸上以各式淡墨、重墨、宿墨、焦墨一层又一层的书写文字在画面中创造出一个个闪亮的黑色表面,与画面的底色相互扩散、交融、发光。





千层墨: 窗  杨诘苍

墨,宣纸,裱布

1990-1992

私人收藏,星美术馆惠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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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层墨》顾名思义是一系列墨黑绘画,源于杨诘苍1989年为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大地魔术师”展览的现场创作。艺术家沉浸在不断重复和静态的状态中,以简洁的造型将一层又一层的墨汁反复涂抹其上,直至宣纸浸透、变形,使得墨汁几十百遍书染后的造型变得闪烁发亮为止。画面中的形象和背景交融,简单的抽象形态似乎超越了它们的边缘,令人联想到冥想时最终达到的超越自身的状态。宣纸和墨水相遇而起的褶皱,墨在反复涂抹的过程使画面达到一种类似雕琢的质感。杨诘苍还通过特定的装裱方法将画满浓重墨色的宣纸托裱在纱布上。这一创作过程将中国绘画解构成最基本的要素:纸、水、墨和行动。《千层墨》既不表现技巧也不突出个性和形象,它展现了一种超越于表现形式的沉思方式。杨诘苍的解释是:“千层墨”沿用宋画“三矾九染”画法,是我的水墨工笔画,将黑(墨)画到白(亮)。





横云带金  杨诘苍

墨,矿物质颜料,绢,亚麻布

两屏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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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火  杨诘苍

墨,矿物质颜料,绢,亚麻布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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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一日,地下千年  杨诘苍

墨,矿物质颜料,绢,亚麻布

2006-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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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之后艺术家放弃自己习惯的而且市场认可的"千层墨"画法,转而"重操旧业"画起了工笔画,他的工笔画看似具象而看着更是抽象的,其中体现作者有道家的修为。用杨诘苍的说法“无论千层墨黑还是绢本重彩,我用的都是宋人的‘三矾九染’道行。”





无论在材质取用或是创作始发上,两位艺术家都擅长以举重若轻的创作手法,讨论宏大的命题。在西方美学盛行的当下,二者均以东方的“守静笃”观复万物,化繁冗为静虚,以四两墨笔、四两银丝挑千斤故事,将厚重的人文史、考古史与艺术史凝散为落于展厅四处的无字书中。



而作品中特有的当代艺术思维和表达,又巧妙地勾连起文物所承载的历史与观众所感知的当下,与吴文化博物馆现有展览序列互为呼应,构成了和谐而丰富的复调。在当代艺术语言的关照下,延伸自过去而通往未来的吴地文明的车辙,就此徐徐为您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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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艺术家: LIANG SHAOJI 梁绍基

相关展览:

四两千斤:梁绍基、杨诘苍双人展 02.17,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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