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当代艺术先驱唐大雾举办双展“深疤凰:啼啼曲”和“深疤骑录”,取名“深疤凰”与三巴旺谐音,记录他对这个地区的生活情感、感想与焦虑。他也与Stitchen Haus da Opera合作,该团配合展览呈献表演。
我国当代艺术先驱唐大雾(77岁)额头上贴了胶布,上星期五上午在梯子上为雕塑头部作最后的安装。他对联合早报记者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次展览是团队的合作。”
最具代表性作品是高5米,宽3.6米,9公斤重的挂毯《深疤骑录》(Sembagraphie),灵感启发自毕加索的《格尔尼卡》(Guernica,1937),唐大雾将构图从横画改成直毯,保留了眼睛、马和人体的符号,再由合作团体Stitchen Haus da Opera为代表,总共100人缝出来。
这是《我们的孩子》系列之一,唐大雾说,前两年世界各地在反思第一次世界大战,希望下一代不要饱受战争痛苦,他想到毕加索提倡和平的名画《格尔尼卡》,并将最具代表性的眼睛图案符号贯穿展厅展品,“眼睛是看人及被看的,代表神的概念,神在天上看我们怎样维系和平。”
在“深疤凰:啼啼曲”(Sembawang: The D. D. Land)展览开幕礼,2017年成立的Stitchen Haus da Opera将呈献表演,一群表演者用眼睛图案的物品互掷对方,制造混乱。该团艺术总监黄淑云上过唐大雾的课,她说,二三十名成员纯粹喜欢表演艺术,有的妈妈拉女儿,或学生拉妈妈一起参加,主要采用即兴方法创作,一起讨论、表演、刺绣。
用树块创作艺术村回忆
展览取名“深疤凰”,与三巴旺谐音。《深疤凰:啼啼曲》是高2.7米的树木,国家公园局将树块给唐大雾,他开出树心,将树心锁在装置《无题》里,大树中央夹了一叠唐大雾关于三巴旺的画卷。
从小在汤申路上段与三巴旺玩大的艺术家从英国留学回来后,1988年在三巴旺养鸡场设立了新加坡第一个当代艺术村落“艺术村”(The Artist's Village),占地1.6公顷。唐大雾说,艺术村土地后来充作军事用途,在1990年被拆迁,一度搬到乌敏岛活动,现在还有活动,但没会所。他对三巴旺这个地区的生活情感、感想与焦虑都在这些画里,将之卷起,是不想让别人看到。
唐大雾1980年装置《大地》也是关注三巴旺的开发与破坏的户外艺术装置。不仅土地伤痕累累,鸟儿也是。这次展出的《母亲》是唐大雾在三巴旺艺术村活动时,半夜听到发出嘟嘟、嘟嘟声的寿带鸟,长了两条长尾巴的鸟被神化,只有骨架,也哽住了,喉咙间盛放红色液体的玻璃碗。他说:“我离开了之后,它还在哭,我的孩子在哪里?这些眼泪都化为钻石片。”
《海军部房子》装置取材建自山岗上,英军设立五国联系的海军总部,本地有条路取名海军部路,也有海军部地铁站。装置的木头屋梁岌岌可危,树在旁疯长。
唐大雾为艺术村找会所时曾碰过“大炮陈”说自己有“英女王地”,连政府都不能动,可以租给他,没想到没多久土地便被政府征用。他就想出啼啼曲(D. D. Land)这个字眼,是英女王伊丽莎白之前的土地(EE Land),英国侵略殖民之前,这里已有人居住。
他的下一个展览“深疤骑录”(Sembagraphie)将在门口挂上看不见脸孔的英女王头像,并展出100张用铅笔、木炭与颜色,甚至火烧出伤痕累累很沉痛的画。
唐大雾说:“我们搞艺术的,有很多的想法。我们对开埠200周年没有庆祝的兴趣,而是喜欢沉痛的,有伤痕,伤感及悲哀的事情。”
他也拍了三巴旺船坞厂工人上下班的纪录片。这次展出的《船坞》装置显得很不稳定,风帆被撕裂,暗喻港口的位置备受邻国竞争的威胁。
被囚的树心书写已故南非总统曼德拉出狱后所读英国诗人威廉·亨利(William Ernest Henley)的一首诗。唐大雾说,三巴旺人的性格很强,面对各种各样的压力与痛苦都不怕,因为“我是我命运的主人。我是我灵魂的船长”(引述上诗)。
“深疤凰”也有充满伤痕的三巴旺浴火重生的意味。唐大雾深信艺术家能尽一己力量来提倡和平,种族和谐,照顾好下一代。
唐大雾的展览也包含与美术学生上课讨论的元素,这次主题是艺术家的宣言——“不要作艺术。要提问。”
“深疤凰:啼啼曲”展览
即日至9月29日
“深疤骑录”展览
10月5日至11月3日
上午11时至晚上7时
南洋艺术学院第一校舍义安公司
第一及二展厅(80 Bencoolen St)
入场免费
Stitchen Haus da Opera在10月5日(星期六)晚上7时至8时呈献展览特备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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